原创首发,文责自负
婉尧14岁时候,父母离婚了,母亲对父亲失望心死,带着惩罚父亲的意味,连着婉尧都不要了,父母离婚手续办完后,婉尧也不知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了,直到她收到父亲的挂号信,婉尧收拾课本打包行李准备离开。
父亲工作很忙,这么多年常没空回家,这次和母亲离婚都是直接去办的手续,连婉尧都没见,差不多一个周后婉尧收到父亲从日本寄来的信,要她过去上学,手续都办好了。
午后,婉尧骑着自行车来到学校,一如往常,把车子锁在教室后面的车棚,快要上课了,校园里安安静静的,她走过教学楼的大厅,一眼瞥见萧暮雨和娄季凭栏而立,萧暮雨也看见她走了过来,然而他们没有说话,连招呼都没打,就是相互看着,大厅大概有5米宽,他们就看了这5米路程的时间,直到婉尧走过拐角处,本来还在讲话的娄季看见二人这样沉默的望着,面露疑惑的闭上嘴了。
婉尧进教室在座位上把书收拾好,她不知道这些课本带去日本有没有用,但是她想带着,她的同学们并不知道她即将离开要去陌生的地方读书,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,而且她也不想说,爸爸妈妈带给了她无尽的孤独和悲伤。
班主任走了进来,看见她在座位上坐着,把教材放到讲台就走了下来,拍了拍她的肩膀,帮她把书拿起来码整齐装进书包,“是明天就走吗?”
“是的。”婉尧知道班主任知道,爸爸的信中提到办好手续了。
“去了新环境尽快融入吧,祝你往后幸福愉快!”班主任没有提别的,而后对同学们说“婉尧这个学期因家长工作调动,要转学了,同学们,我这里有便签纸,你们都来写几句话给婉尧道别吧。”同学们诧异的问婉尧,婉尧站起来,只是给大家说再见,同学们递给她很多叠成小星星的便签纸,她把它们装在一个玻璃瓶内放进书包里,出发之前一个也未打开。
很多年后,当她孤单思恋故土时就会打开几个看看,每每总是眼里噙满泪水,而后又默默擦干,除了学习正常的自然学科外,她日常要学习英语和日语,父亲为了出差带着她,还让她修了德语、法语、西班牙语,当然还有一直没有丢下的汉语言。
父母离婚10年了,婉尧早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,独立的婉尧已经可以不用父亲带着出门了,她考到了海德堡大学,一次研学旅行和同学们来到了巴黎,巴黎圣母院是必须打卡的一站,彼时巴黎圣母院还没有发生火灾,矗立在蔚蓝如洗的天空下,比科隆大教堂看着更加神圣庄严,她走进大厅,在许愿壁前站立,不知想了什么,恍惚间发现身边有个人影,侧身望过去,便看见一双黑眸深邃,一如十年前的那双沉默不语的眼睛。
婉尧在国内时住在萧暮雨家的隔壁,有时候母亲回家晚了,萧暮雨的妈妈会喊她进去写作业,偶尔还在他家吃晚饭。
他的父母经常的准点回家吃晚饭,他的妈妈还能陪着他写作业,她那时候就很羡慕他,而自己的爸爸能陪她看7点钟的新闻联播都是奢望。
“婉尧,你,你怎么在这?”
穿着黑色大衣的萧暮雨拎着个黑色的公文包,他不是旅行,这是一副出差的模样,因为父亲总是这样的打扮。
萧暮雨确信自己认出来的就是婉尧,十年了,足以让丑小鸭长成白天鹅,可是他一点不怀疑自己的眼睛。
婉尧也在第一眼认出了他,“暮雨,我和同学们过来研学,你这是,出差?”
萧暮雨点头,“多年不见,你,你父母还好吗?”萧暮雨有些尴尬,他知道一点婉尧家事。
婉尧还没来的及开口,萧暮雨却向她伸出手“可否请你喝杯咖啡,你的时间够吗?”
婉尧以为他要和她握手,慌乱的伸出手,萧暮雨却笑笑,“把你的双肩包给我,看着好像有点沉。”
婉尧尴尬的缩回手,卸下背包递给萧暮雨,双肩包里装了几件马克杯,还有一些裱了框的素描画,确实很沉。
萧暮雨自我介绍了一番情况,他已经参加工作了,目前在外交部工作,这次是陪同领导访问出差一周。萧暮雨的谈吐举止,让婉尧觉得似曾相识。
婉尧安静的听着,思绪又回到了小时候的家属院,她总盼着能听见家里有锅碗瓢盆的声音,可是几乎每次都落空,自己拿钥匙开门,自己写作业,自己吃饭或者是等妈妈吃过饭带点回来给她吃。
“婉尧,婉尧,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不爱讲话呢?”萧暮雨看她发呆不语,“我只顾说自己,你呢?你在这边读书?”
“啊,是!”她的意思是她还是那样不想讲话,而后又想到他后面的问题,“不是!我不在这边上学,在海德堡。”她端起咖啡杯。
“你,你的戒指?”他的眼睛看见她手上的戒指。
她看了自己手上的这枚戒指,这是室友抽盲盒得到送给她的,她一时喜欢就带上了。
他没有开口讲话,但是眼神里充满了探究,她在他的注视下,点了点头。
而后果然看见他黑眸之中,熄灭的因重逢而跳跃的火苗。
“婉尧,”似是呓语,他终究不再继续说了。
婉尧低头又喝了口咖啡,味道依然那么苦涩,喝了这么多年,她还是不喜欢。
一别相逢是故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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